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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医生与女病人的暧昧情事(连载小说)

一百一
吴小萍一脸的无辜,好像她去找李慕儿是应该的。
  我可是气得七窍生烟:“吴小萍,咱们有事说事,别把李慕儿扯进来行不行?”
  吴小萍轻叹了口气,说:你们很幸福啊。
  “我知道自己对不住你,今天我来就是想负起责任的。你肚子里的孩子流的也是我身上的血。”我苦口婆心地说。
  吴小萍哼哼两声冷笑,还往地下吐了口痰。
  “什么意思?你倒是说话呀?”我莫名其妙。
  吴小萍有手掸掸身上的灰尘,说:等孩子生下来懂事了,我就会对他说,你爸爸就是个忘恩负义,丧尽天良的贱男人。
  我深深地望着天空吸了口气,没想到吴小萍对我还是有如此大的怨恨,离婚那会儿不是都好合好散了?怎么怀上了孩子后,又变得深仇大恨起来。
  “小萍,咱们好歹夫妻一场,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呢?不都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吗?”我发扬着自己风格,不跟她一般见识。
  吴小萍说:陈为,你知道你做了件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,你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爸爸了。
  吴小萍说完后,眼泪就滴了下来。
  我是万口难辩,其实老子也没想在你身上播的种子能发芽,这完全就是比中彩票还玄乎的事情,怎么这会儿都怪到了我头上?!
  “吴小萍,这事谁都没想到哇。那你说现在怎么办?你说什么我都答应。”我下定决心,一定要让吴小萍幸福。
  吴小萍擦了擦眼泪,吸溜着鼻子说:真的?
  我斩钉截铁地猛点头:真的,只要你幸福快乐就行。
  “那你和我复婚吧。”吴小萍眼巴巴地看着我。
  我吓得差点摔一跟头,这个要求比世界和平还TMD难实现,我扶住墙壁,定了定神。
  咽了唾沫,艰难地说:除了这一条,其他都行。
  “我其他都不要,就这一条。”吴小萍跺了跺脚。
  我烦躁得恨不得要撞墙,低低地说:这不可能的,小萍。
  吴小萍扭身就走,并回头说:陈为,你去过你的好日子吧!我的事情不要你管!
  我想拉住她,但周围人比较多,我如果死皮赖脸地拉拉扯扯,别人肯定把我当成耍流氓的了。我只能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说:小萍,我过几天再来找你。
  谈判彻底告败,还憋了一肚子气。我坐在车里恨恨地砸了下方向盘,手被硌得生疼。
  这几天我们老李主任放了我“产假”,我是很有时间陪李慕儿渡过产后的几天时光,还得回医院陪她聊天说话,虽然心里矛盾纠结,但又必须装作满脸笑容,开心幸福。
  我怀疑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,我演戏的功夫是越来越好,在前妻和老婆间自如地扮演着不同的角色,且都惟妙惟肖,神色自若。内心虽有很大的情感冲突,在脸上都是波澜不惊。再这么下去,我都有做将军的潜质了,泰山压顶岿然不动,喜怒不形与色。
  李慕儿出院后在家里坐月子,她把心思都用在了小孩身上,夜里能醒好几次喂奶,无怨无悔,而且乐在其中,我没想到年纪轻轻的李慕儿这么母爱无限。
  那段日子是我最为怀念和温馨的记忆,假使时光重来,什么我都可以不要,唯一需要给我保留这段记忆。我尝到了天伦之乐。
  心里忐忑不安的是有一颗定时炸弹没有解除危险,日子表面看起来平淡不惊,但内里是暗流涌动,我下定决心,处心积虑地要在吴小萍这个定时炸弹没有爆炸前,去把这个炸弹给拆了。
  世间万物总是轮回更替,想想李慕儿曾经是我和吴小萍婚姻中的定时炸弹,可短短几个月后,吴小萍却成了我与李慕儿婚姻质变的定时炸弹,真是报应不爽啊。我有种不祥的预感,吴小萍这个炸弹如果爆炸,我们仨人都会炸得血肉模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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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一
由于心理压力过大,魂不守舍,我差点在手术过程中犯错误,幸好有人提醒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出来后,我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,还是感觉到心悸。
  我算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了,就这点事情就能整得我焦头烂额,假使哪天我触犯法律,被网上通缉,估计没过3天就投案自首了。
  遥想解放前那些潜伏的地下党员,或者是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,他们的综合素质和承受能力是那么的高人一等。所以他们能上党史,而我们只能活得像一泡屎。
  李慕儿冰雪聪明得紧,几天后她就对我说:陈为,你这几天怎么心事重重?
  “没有啊,你多心了吧。”我故作轻松。
  李慕儿指着我额头说:老皱眉头,还没心事?
  我说谁皱眉头啦?又没国家大事操心。
  李慕儿轻声细语地说: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,你如果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可以和我商量商量,别一个人闷在心里。
  我恨不得要伏在她怀里痛哭一场,太TMD感动了。这话如此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。而我只会善解人衣。
  但这事能和她商量吗?可以和天下所有人商量,都不能和她商量,无疑于自投罗网。李慕儿外柔内刚,特别在感情问题上,容易冲动不顾后果,连跳楼都敢进行,其他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得出来?
  忐忑不安的情绪搞得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,剪不断理还乱。我又一次来到吴小萍的单位,准备安抚她,目的就是你这孩子可以生下来,只要别让李慕儿知道,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。
  吴小萍在药房里面看到我后,竟然像不认识我一样,搞到我像个傻B一样站在外面,我只好打她电话,但吴小萍装作没感觉。她是知道我此行目的,故意冷落我,而达成她的小计谋。
  我只能到门外发了条短信给了她:小萍,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谈谈。
  左等右等没收到她的短信,我站在医院门诊大楼门口探头探脑,就像那时和吴小萍恋爱时期一样,我有空就来接她下班去吃晚饭,当然了,仅限于小面馆或者大排档。当年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世俗的中年男人,看上去金玉其外,其实内心已经败絮其内。
  那时吴小萍有个年纪大点同事,曾经非常不看好我与吴小萍的感情历程,她对吴小萍说,你男朋友两只眼睛看人像狼一样,滴溜乱转,这种男人特别花心,不可靠。
  吴小萍那时是个小姑娘,还傻乎乎地问:为什么啊?
  “因为我前老公就这样子!”她的同事说。
  当时吴小萍笑着和我分析这席话,我们都一笑而过,觉得她的同事非常有意思,俗话说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她这是不通世故啊。
  时至今日,我想吴小萍应该会记起那条预言了,事实胜于雄辩,我的确是个不靠谱的男人。但我一直认为,本人的眼睛从来不滴溜乱转,也不像狼一样,顶多像狼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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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一
由于心理压力过大,魂不守舍,我差点在手术过程中犯错误,幸好有人提醒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出来后,我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,还是感觉到心悸。
  我算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了,就这点事情就能整得我焦头烂额,假使哪天我触犯法律,被网上通缉,估计没过3天就投案自首了。
  遥想解放前那些潜伏的地下党员,或者是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,他们的综合素质和承受能力是那么的高人一等。所以他们能上党史,而我们只能活得像一泡屎。
  李慕儿冰雪聪明得紧,几天后她就对我说:陈为,你这几天怎么心事重重?
  “没有啊,你多心了吧。”我故作轻松。
  李慕儿指着我额头说:老皱眉头,还没心事?
  我说谁皱眉头啦?又没国家大事操心。
  李慕儿轻声细语地说: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,你如果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可以和我商量商量,别一个人闷在心里。
  我恨不得要伏在她怀里痛哭一场,太TMD感动了。这话如此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。而我只会善解人衣。
  但这事能和她商量吗?可以和天下所有人商量,都不能和她商量,无疑于自投罗网。李慕儿外柔内刚,特别在感情问题上,容易冲动不顾后果,连跳楼都敢进行,其他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得出来?
  忐忑不安的情绪搞得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,剪不断理还乱。我又一次来到吴小萍的单位,准备安抚她,目的就是你这孩子可以生下来,只要别让李慕儿知道,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。
  吴小萍在药房里面看到我后,竟然像不认识我一样,搞到我像个傻B一样站在外面,我只好打她电话,但吴小萍装作没感觉。她是知道我此行目的,故意冷落我,而达成她的小计谋。
  我只能到门外发了条短信给了她:小萍,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谈谈。
  左等右等没收到她的短信,我站在医院门诊大楼门口探头探脑,就像那时和吴小萍恋爱时期一样,我有空就来接她下班去吃晚饭,当然了,仅限于小面馆或者大排档。当年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世俗的中年男人,看上去金玉其外,其实内心已经败絮其内。
  那时吴小萍有个年纪大点同事,曾经非常不看好我与吴小萍的感情历程,她对吴小萍说,你男朋友两只眼睛看人像狼一样,滴溜乱转,这种男人特别花心,不可靠。
  吴小萍那时是个小姑娘,还傻乎乎地问:为什么啊?
  “因为我前老公就这样子!”她的同事说。
  当时吴小萍笑着和我分析这席话,我们都一笑而过,觉得她的同事非常有意思,俗话说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她这是不通世故啊。
  时至今日,我想吴小萍应该会记起那条预言了,事实胜于雄辩,我的确是个不靠谱的男人。但我一直认为,本人的眼睛从来不滴溜乱转,也不像狼一样,顶多像狼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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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心理压力过大,魂不守舍,我差点在手术过程中犯错误,幸好有人提醒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出来后,我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,还是感觉到心悸。
  我算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了,就这点事情就能整得我焦头烂额,假使哪天我触犯法律,被网上通缉,估计没过3天就投案自首了。
  遥想解放前那些潜伏的地下党员,或者是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,他们的综合素质和承受能力是那么的高人一等。所以他们能上党史,而我们只能活得像一泡屎。
  李慕儿冰雪聪明得紧,几天后她就对我说:陈为,你这几天怎么心事重重?
  “没有啊,你多心了吧。”我故作轻松。
  李慕儿指着我额头说:老皱眉头,还没心事?
  我说谁皱眉头啦?又没国家大事操心。
  李慕儿轻声细语地说: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,你如果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可以和我商量商量,别一个人闷在心里。
  我恨不得要伏在她怀里痛哭一场,太TMD感动了。这话如此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。而我只会善解人衣。
  但这事能和她商量吗?可以和天下所有人商量,都不能和她商量,无疑于自投罗网。李慕儿外柔内刚,特别在感情问题上,容易冲动不顾后果,连跳楼都敢进行,其他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得出来?
  忐忑不安的情绪搞得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,剪不断理还乱。我又一次来到吴小萍的单位,准备安抚她,目的就是你这孩子可以生下来,只要别让李慕儿知道,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。
  吴小萍在药房里面看到我后,竟然像不认识我一样,搞到我像个傻B一样站在外面,我只好打她电话,但吴小萍装作没感觉。她是知道我此行目的,故意冷落我,而达成她的小计谋。
  我只能到门外发了条短信给了她:小萍,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谈谈。
  左等右等没收到她的短信,我站在医院门诊大楼门口探头探脑,就像那时和吴小萍恋爱时期一样,我有空就来接她下班去吃晚饭,当然了,仅限于小面馆或者大排档。当年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世俗的中年男人,看上去金玉其外,其实内心已经败絮其内。
  那时吴小萍有个年纪大点同事,曾经非常不看好我与吴小萍的感情历程,她对吴小萍说,你男朋友两只眼睛看人像狼一样,滴溜乱转,这种男人特别花心,不可靠。
  吴小萍那时是个小姑娘,还傻乎乎地问:为什么啊?
  “因为我前老公就这样子!”她的同事说。
  当时吴小萍笑着和我分析这席话,我们都一笑而过,觉得她的同事非常有意思,俗话说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她这是不通世故啊。
  时至今日,我想吴小萍应该会记起那条预言了,事实胜于雄辩,我的确是个不靠谱的男人。但我一直认为,本人的眼睛从来不滴溜乱转,也不像狼一样,顶多像狼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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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算是一个胆小懦弱之人了,就这点事情就能整得我焦头烂额,假使哪天我触犯法律,被网上通缉,估计没过3天就投案自首了。
  遥想解放前那些潜伏的地下党员,或者是打入我军内部的特务,他们的综合素质和承受能力是那么的高人一等。所以他们能上党史,而我们只能活得像一泡屎。
  李慕儿冰雪聪明得紧,几天后她就对我说:陈为,你这几天怎么心事重重?
  “没有啊,你多心了吧。”我故作轻松。
  李慕儿指着我额头说:老皱眉头,还没心事?
  我说谁皱眉头啦?又没国家大事操心。
  李慕儿轻声细语地说: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,你如果有什么过不去的坎,可以和我商量商量,别一个人闷在心里。
  我恨不得要伏在她怀里痛哭一场,太TMD感动了。这话如此温柔体贴,善解人意。而我只会善解人衣。
  但这事能和她商量吗?可以和天下所有人商量,都不能和她商量,无疑于自投罗网。李慕儿外柔内刚,特别在感情问题上,容易冲动不顾后果,连跳楼都敢进行,其他还有什么事不能干得出来?
  忐忑不安的情绪搞得我心里像长了草一样,剪不断理还乱。我又一次来到吴小萍的单位,准备安抚她,目的就是你这孩子可以生下来,只要别让李慕儿知道,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。
  吴小萍在药房里面看到我后,竟然像不认识我一样,搞到我像个傻B一样站在外面,我只好打她电话,但吴小萍装作没感觉。她是知道我此行目的,故意冷落我,而达成她的小计谋。
  我只能到门外发了条短信给了她:小萍,有要紧的事情和你谈谈。
  左等右等没收到她的短信,我站在医院门诊大楼门口探头探脑,就像那时和吴小萍恋爱时期一样,我有空就来接她下班去吃晚饭,当然了,仅限于小面馆或者大排档。当年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世俗的中年男人,看上去金玉其外,其实内心已经败絮其内。
  那时吴小萍有个年纪大点同事,曾经非常不看好我与吴小萍的感情历程,她对吴小萍说,你男朋友两只眼睛看人像狼一样,滴溜乱转,这种男人特别花心,不可靠。
  吴小萍那时是个小姑娘,还傻乎乎地问:为什么啊?
  “因为我前老公就这样子!”她的同事说。
  当时吴小萍笑着和我分析这席话,我们都一笑而过,觉得她的同事非常有意思,俗话说宁拆一座庙,不毁一桩婚。她这是不通世故啊。
  时至今日,我想吴小萍应该会记起那条预言了,事实胜于雄辩,我的确是个不靠谱的男人。但我一直认为,本人的眼睛从来不滴溜乱转,也不像狼一样,顶多像狼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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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二
在我望眼欲穿之际,吴小萍给我发了条短信,言简意赅,干净洒脱:我没空!
  我气得恨不得要把手机给砸了,想想还是算了,砸坏了还得换新手机。如今有了俩小孩,花钱的日子来临了,要省着点。
  可是非得和吴小萍达成一定的共识,不然我整个生活都要被她打乱,饭吃不下,觉睡不好,对身心是极大的摧残。我终于明白吴小萍的狼子野心了,她用这种方法来故意折磨我、恶心我,这比踢我两下,咬我两下更为凶残,更令人发指。
  我把手中的烟蒂一扔,用脚踩了几下,决定今天晚上亲自到吴小萍家登门拜访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!
  自从上次一个人到“老家”偷偷地观摩了吴小萍的婚后生活,直到现在我也没有不请自入过,毕竟私闯民宅是“犯法”的。
  我是6点钟的时候到了吴小萍家的楼下,看到阳台上面的灯光亮着,知道她已经在家了。我没有敲门,因为怕她知道是我的话,拒绝入内,那我就白来了。
  我掏出钥匙插进了锁孔,用力一拧,心里大松一口气,门锁还是没换,我很方便地就进去了。我根本就没蹑手蹑脚的,大大方方地把门砰地关上。
  还没走到房间门口,听到吴小萍说:是陈为吧!
  吴小萍现在有了未卜先知的本事,没见面就知道是我进门了,我站在房门口说:小萍你现在越来越长本事了啊?
  “知道你白天不死心,肯定会找上门的,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,这栋房子的钥匙除了我,也就你有了,所以一听到门响,就知道是你。”吴小萍双手抱胸,淡定地看着我。
  我被吴小萍猜中了心事,只能手插在口袋里走了进去,并咳嗽两声掩饰。
  吴小萍不动声色地说:该把钥匙还给我了吧,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。
  “怎么没关系,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!”我声音提高八度。
  吴小萍坐到床边上:可惜咱们已经离婚了。
  “不管离不离婚,事实上我是孩子的爸爸。”我说。
  吴小萍说:陈为你现在是不是特怕我把孩子生下来啊。
  “绝对没有,他也是我的孩子,我怎么可能有这个想法呢?”我连忙摇手,其实我怕的是李慕儿知道这件事。
  吴小萍露出一丝浅笑:那你这么急吼吼地找了我两次,还是怕李慕儿知道这件事吧?
  我叹了口气,也坐到床边,无精打采地说:是的,你明察秋毫,找你就是为了这事。咱们能好好谈谈吗?
  吴小萍看了我一眼,起身走到客厅,我像只哈巴狗一样也摇头摆尾地跟了过去,吴小萍拿起桌上的小刀要削苹果,被我连忙抢了过来,我讨好地说:我来帮你。
  “好多年没见你这么勤劳主动啦。”吴小萍一脸的嘲讽。
  我羞惭地说:以前我照顾你不周,现在你怀孕了,理应我多照顾你。
  “陈为,假使我不是怀的你的孩子,你会这么积极主动吗?所以啊,说话就别虚伪了。”吴小萍一脸的不屑。
  这话是真理,如果不是我的孩子,那关我屁事?!我早TMD回家伺候李慕儿坐月子了。
 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吴小萍,说:别怄气了,我只求你一件事。
  吴小萍咬了一口苹果,说这次苹果买得真好,嘎嘣脆。
  我忍气吞声重复说:求你一件事,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。
  “说说看。”吴小萍眼睛一翻。
  我小声地说:别让李慕儿知道。
  “纸是包不住火的,陈为。”吴小萍不屑地说。
  我说等孩子生下后,再说不迟,能瞒多久就多久。
  吴小萍吃吃地笑着:瞧你这点出息,但我想问,对我有啥好处?
  我磕磕绊绊地说:什么都行,只要你别说复婚这事。
  吴小萍又咬了一口苹果,慢慢地嚼着,看着我说:好吧,那今天你别回去,先在我家住一晚再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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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三
我迟疑了一下,心里想吴小萍这招真绝啊,摆明了就是让我难做人。
  吴小萍说: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,那咱们后面的事情怎么谈?
  我一咬牙,顿了下脚说:行,没问题。
  吴小萍嘿嘿一乐,说:还不得打电话请假?
  我悻悻地说:这是我的事情,不要你管。
  吴小萍也不生气,她只是打开冰箱看看,说:陈为,想吃什么,我给你做,咱们好歹也是久别重逢啊。
  “随便吧,家常便饭就可以,没必要鲍鱼海参伺候。”我眼睛看着天花板,实在不愿意看到吴小萍小人得志的嘴脸。
  吴小萍说:起码李慕儿没我做的饭好吃。
  她白了我一眼,就进了厨房。
  我跑到阳台上打电话给老婆李慕儿请假,NND,在前妻的家中对现任的老婆撒谎,这玩意儿我还真没见识过,以前倒是试过在小三家里打电话向老婆撒谎过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。我就像一个苟且偷生的小瘪三。
  李慕儿倒是挺宽容的,叫我晚上别累着。
  “喲,又拿临时值班这事来骗老婆啊。”吴小萍站在我后面说。
  我没想到她会在后面偷听,而且还冷嘲热讽地幸灾乐祸。我涨红了脸说:你怎么偷听我打电话呢?
  “我是那种人吗?就是来问问你想吃饭还是面条,无意中听到你在撒谎的,唉,李慕儿挺可怜的,嫁了个谎话精。陈为,你怎么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呢。”吴小萍一脸的挑衅。
  我强压住自己的怒火,冷笑着说:去做饭吧,好久没尝到你的手艺了。
  吴小萍往床上一躺,说:你难道就这么不体谅人家,还让怀孕的我去做饭,陈为,你一点都不真诚呀。
  我转念一想,这个时候只能顺着吴小萍的话去做任何一件事,她是个顺毛驴,万一我把她顶成老犟驴,那所有的希望都会成为泡影。
  “行,我去做饭,怎么可以把你累着呢。”我满面笑容,如沐春风。估计就是一颗冰冻的心,也会被我这灿烂的笑容给融化。只可惜吴小萍不理这个茬,她已经见惯了我装模作样的嘴脸,只是淡淡地说:菜少搁点盐。
  我在厨房里火急火燎地择菜,洗菜,切菜,然后又点起燃气灶,噼里啪啦地忙开了。我已经记不清上次烧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,仿佛很遥远,很遥远。自从我和吴小萍在一起后,我烧饭的次数是屈指可数。基本都是饭来张口,衣来伸手,吴小萍常说服侍我,像伺候儿子一样。
  虽然有点手忙脚乱,但对于做医生的我,很快就手脚麻利起来了。很快西红柿炒鸡蛋,宫保鸡丁就出锅了。
  吴小萍站在厨房门口,拿着手机对我说:拍张照纪念一下,陈为下趟厨房不容易啊。
  我讪讪地笑着说:这不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嘛!
  “我呸!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,你还会管我死活吗?”吴小萍说。
  这女人啊,你永远搞不懂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,对她热情点,她非要给你冷脸色,对她冷落点,她反而贴过来缠你,对她凶狠点,她更会对你一往情深。
  就像吴小萍在最后和我分别一样,竟然说缺钱用还可以去找她,那么柔情万分和念旧。可轮到我伺候她时,她处处以尖锐的语言刺痛我,且有满足的快感。
  我把菜端上桌子对她说:你能不能对我和气一点?
  “不能!今天还就要使唤你!来,吃饭前帮我捏下腿!”吴小萍舒服地半躺在沙发上,对我招了下手。
  我TMD是怎么了?竟然来受这种窝囊气,不就她怀了个孩子吗?又不是怀的是皇上,我犯得着这么低三下四地去迁就她吗?
  吴小萍看我不动弹,她故意叹了口气,而且很响很悠长,她说:陈为,你既然想把一些麻烦降低到最小,起码你自己就不要怕麻烦。
  我说你这是威胁我,有意思吗?
  “不是我叫你来的啊,腿长在你身上,是你主动上门的。”吴小萍一脸的无辜。
  我抑制住心底的怒火,拉过一张小凳子,坐在她旁边帮她按摩腿部。吴小萍舒服得直叫唤:
  “哎,下面点,稍为用点力。”
  我皱着眉头说:你还真把我当初足疗房里捏脚的啊,实在不行,我这会儿带你去做足疗?
  吴小萍笑得很奸诈,说:谢谢,不需要!因为听着前老公对她老婆撒谎,我嗅着前老公做饭的香味,看着前老公任劳任怨地帮我捏脚,这对女人来说,是多么爽的一件事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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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百一十四
我把吴小萍的腿松开,恼火地说:这有意思吗?不带这么作弄人!
  吴小萍一点不为我的色厉内荏所动摇,她只是笑眯眯地说:你就当自己还是我老公,老公帮老婆捏捏腿又有什么?况且还是怀孕的老婆,应该享受大熊猫的待遇吧。
  她说完又掏出手机,说:来拍个照,等孩子出生后,我就对他说,你看啊,爸爸对妈妈多么好呀,按摩那!
  我哼了一声,木然地在吴小萍腿上捏来捏去。吴小萍舒服地躺在沙发上,眼睛微闭,就像自己在足疗房一模一样,估计还会再说,给上杯茶!
  吴小萍自言自语地说:陈为,结婚这么多年,你帮我捏过腿吗?
  我抬眼看了看她说:好像没有。
  “那你帮李慕儿捏过吗?”吴小萍漫不经心地问。
  我说:没有。
  这按摩的活儿除了需要技术含量,还需要点体力,对于我这种生手,短短几分钟,我已经腰酸背痛,手腕发麻了。
  吴小萍起身说:差不多了,瞧你累得也够呛,吃饭吧,菜都快凉了。
 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酒,边开边说:还是你留下来的,喝光算了。
  我说没什么开心的事,不想喝。
  “别呀,我挺开心的,和你认识10年,在离婚后首次享受了你的按摩和烹饪技巧,这是件多么鼓舞人心的事呀?我都恨不得要打电话给李慕儿,让她要好好地珍惜你,这种好老公到哪里去找啊。”吴小萍像只笑面虎一样笑着,眼睛都笑成一条线了,这事他妈的有这么高兴吗?
  我说能不能别提李慕儿,这是咱们俩人的事。
  吴小萍给我小心翼翼地满上酒,说:不提你的心肝宝贝了,吃饭!哎!我问你,老牛吃嫩草到底是什么感觉。
  我白了她一眼,说:什么意思?
  “别害羞,咱们不就聊聊吗?找找话题,什么感觉?”吴小萍求知的欲望非常强烈。
  我咪了口小酒,故意刺激吴小萍说:如您所言,的确是很嫩,嫩得很爽口,嗬!就像吃嫩黄瓜一样!
  吴小萍也不生气,夹了口菜说:再嫩的黄瓜也有变老倭瓜的那一天。
  我说你心里不平衡了吧?别这么小心眼。
  吴小萍放下筷子,瞪着我一本正经地说:陈为,你说我年轻时比李慕儿怎么样?!
  “不差上下,真的。”我认真地说,咱这不是信口胡诌,吴小萍那时就像清晨的露珠一样,让人怜爱,不然我也不会死皮赖脸地追求她,当时她是清纯型的,对于口味清淡的我,非常爱那一口。
  可后来,我口味变重,喜欢上李慕儿这种狂野解渴型的。这种口味的突兀改变,连我自己都很吃惊,因为本人非常了解自己的审美取向,我从来都是对清纯可爱型的尤其上心,后来我明白了,因为这么些年,在外面“乱吃”,口味吃杂了,最后只能是顿顿麻辣才过瘾,至于吴小萍这种清淡菜系已经毫无兴趣了。
  吴小萍笑了一下,她问我:再过几年,李慕儿也人老珠黄了,你会不会再去找嫩黄瓜?
  “不会,肯定不会!”我斩钉截铁地说。
  吴小萍双手抱胸,像看热闹地说:那我到时等着瞧,陈为,希望我的孩子不要再冒个“三妈”。
  我喝了口酒,说:你跟我说老实话,当初离婚的时候,你知不知道自己能怀孕?
  “废话,知道自己能怀孕,我还能放你走啊。肯定要绑死你!”吴小萍怨恨地说。“陈为,你知道吗,得知自己怀孕了,我第一反应不是开心,而是难过。这么多年没有怀孕,可恰恰是离婚后怀孕了,你说这是不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?!”
  我闷头没法回答吴小萍如此深邃的问题。
吴小萍用手撑着头,幽幽地说:后来一想,其实是上天可怜我,没了老公,又给我一个孩子,所以,我又变得开心了,无论如何,哪怕受再大的苦,我也把孩子生下来。他是我的全部,全部!
  吴小萍话语坚定,但眼睛里有一团柔情之光在闪耀。她期盼多年的宝贝就这么静悄悄地来临了,你无法理解一个女人都被鉴定终生不能生育,突然有了孩子,那比中500万还高兴!
  “陈为,得知有了身孕,我也就不恨你了!”吴小萍微笑着说。
  我鼻子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,其实我对吴小萍一直有种深深的负疚感,她给我的,比我给她的要多一百倍。从认识到结婚,所有的苦日子都是她陪我度过的,但临到好日子到了,我们却劳燕分飞。多情总为无情伤,我就是那个无情的男人。为什么男人变心总比女人频繁呢?难道真是裤裆下面的那玩意儿在作祟?我也不明白,也不敢去想那么执着深刻。
  我只能闷头喝酒,喝了有半斤酒,感觉头晕晕乎乎的,这样最好,本人不想太清醒地和吴小萍待一个晚上,太清醒会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。我相信,她肚子里的孩子,让我会对吴小萍愧疚一辈子。
  我们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,我酒多了后,就会变得比较热心,我竟然对吴小萍说:孩子生下来后,你有什么打算,找个人嫁了?我到时帮你介绍个好的。
  “感谢你的舍己为人呀!”吴小萍嘿嘿笑了两下。
  我正色地说:正经一点,真是想让你过得幸福!
  “那你让我幸福得了,我有个提议。”吴小萍笑得古里古怪。
  我胸脯一挺:说说看,我能答应!
  “能不能这样啊,为了孩子有个快乐的童年,你能不能以后每个月来家里住几天?”吴小萍鼻子笑得皱了起来。
  我听了这话,酒醒了一大半,这个提议怎么可能答应?就是我答应,李慕儿也不会答应,我简直怀疑吴小萍是不是脑子里面进了水。
  她和我已经不是夫妻了,怎么还可能同床共枕吃回锅肉,虽然有个共同的结晶,但那也是无心使然,我最多是陪孩子玩玩,过日子怎么可能?
  “不行!太匪夷所思了!”我严正拒绝吴小萍的无理要求。
  她也不争辩,叹了口气说:不为难你,你以后每月给些生活费吧。
  “那没问题,多少你随便说。”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。
  饭后,我麻利地把碗给洗了,惹得吴小萍不断地啧啧说:不知道你还有做家务的天赋!
  我说这不是有短处落在你手上吗,怎么着也得敬业一点以取得宽度处理。
  “那行啊,我要洗澡了,帮我擦擦背。”吴小萍向卫生间走去。
  我顿时石化,要是李慕儿知道我帮前妻洗澡擦背,估计要把我的背给打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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