标题:
史上最强马屁诗歌(章立凡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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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Ailan
时间:
2008-6-16 11:39
标题:
史上最强马屁诗歌(章立凡)
近日上网,忽见旧体《词二首》(作者王兆山,6月6日《齐鲁晚 报》),立时绝倒。兹录其一如下:
《江城子——废墟下的自述》
一位废墟中的地震遇难者,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后地面上发生的一切,遂发出如是感慨——
天灾难避死何诉,
主席唤,总理呼,
党疼国爱,声声入废墟。
十三亿人共一哭,
纵做鬼,也幸福。
银鹰战车救雏犊,
左军叔,右警姑,
民族大爱,亲历死也足。
只盼坟前有屏幕,
看奥运,同欢呼。
做鬼是不是幸福?坟前看奥运转播是什么感觉?我不知道,既然作者如此认为,不妨自己"亲历死也足"。肉麻源于矫情,矫的是人类之情,禽兽不与焉。见过矫情的,没见过这么矫情的!
作者强调"天灾难避",我等"打酱油的",怎敢有意见?但作者以死难者的口吻,歌颂党国领导的救灾善举,我倒是有点疑问:你还没死,是站着说话的主 儿,凭什么来当废墟下的冤魂"代表"?
我国是一个在舆论导向上讲究"以人为本"的国家,大灾之年哀痛未平,就急着"坏事变好事","代鬼填词"的"王代 表",是在"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啊"?
作者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------连鬼也要代表的中国马屁诗人。
是四川大地震,王作家代表废墟下遇难者,以遇难者的口吻感叹国家、公仆和人民抗震救灾的努力,面对“党疼国爱”发出了“纵做鬼,也幸福”和“亲历死也足”的感慨!并表达了“只盼坟前有屏幕,看奥运,同欢呼”的愿望。
这个“遇难者”名字叫王兆山,是山东沂南人,1953年10月生,1977年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中文系,是文学创作二级作家。
算来王作家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,早已过知天命之年,可写这样的东西出来显眼,让我说你什么好呢?马屁竟然有这么拍的?!我曾经给我不到4岁的儿子讲邓通的故事,我儿子都懂的给人舔屁眼是恶心丢人的事情,都明白啥叫羞耻。可你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,竟连啥叫羞耻都不不知道了,真不知道活着还有啥劲。
三国时候的汉朝老臣王朗投靠了曹操,虽然做了“二臣”,但毕竟还知道这并非光彩的事情,当诸葛亮骂他“汝既为馅谀之臣,只可潜身缩首,苟图衣食;安敢于行伍之前妄称天数耶!”的时候,还知道被揭短,羞愤而死。可是这位王作家把这样的捧屁文章发到报纸上,让普天之下的民众观看,这不是把邓通舔屁眼的事情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来做吗?咳!看来不但不知道啥叫羞耻,简直是把无耻当有趣。
山东有“一山一水一圣人”之说,这些都是山东的骄傲。泰山、黄河都是中国文化的象征,孔圣人更是“礼仪廉耻”的倡导者,有着三千多年历史的齐鲁大地,今天竟出了这么个啜臀捧屁的东西!虽然天下溜须拍马之徒多的很,但王作家的这篇文章也可算得上是巅峰之作了,民间传说中的《屁颂》与之相比,实在是黯然无光了。不知到这期的报纸销量如何?个人感觉应该不错,肯定有好多人想收藏这篇经典的拍马之作。
作者:
Ailan
时间:
2008-6-18 08:39
扬子晚报 王兆山“做鬼也幸福”令文学蒙羞
星岛环球网
山东省作协副主席王兆山6月6日发表在某报上的《江城子》,以地震遇难者的口吻发出如是感慨—— “天灾难避死何诉,主席唤,总理呼,党疼国爱,声声入废墟。十三亿人共一哭,纵做鬼,也幸福。银鹰战车救雏犊,左军叔,右警姑,民族大爱,亲历死也足。只盼坟前有屏幕,看奥运,同欢呼。”连日来,由这首词所引发的文学伦理反思,闹到了沸反盈天。(6月16日兰州日报)
细勘如此笔触,确实太过轻佻,替那些遇难者“表态”尤其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心理底线。许多人认为,虽然这首词并不怎么符合词牌格律,但以作者的身份以及公开发表的结果,已足以令文学蒙羞。无论是否应该牵扯到整个文学,这起事件都是对文学创作的严重警示。
警示之一:文学艺术的创作应该是自由的,但其自由却有个不应逾越的底线,即必须尊重基本的人文理念和人本价值。王兆山此篇词作则由于失去了对亡者的基本哀矜和体恤,有违基本的文学底线,所以完全不能被接受。
警示之二:灾难文学的创作尤其应该谨慎,面对灾难和伤亡,作家应该保持凝重,而不可有丝毫虚浮。近日,著名演员成龙对目前很多剧组涌往地震灾区拍摄电影批评道:“目前我知道的就至少有20个剧组在灾区拍摄素材,这样很不好……我敢说拍出来的多数都是大烂片”,而且“这不仅帮不到灾区人民,反而还会因为烂片太多而麻木了大家对于灾区的感情。”这样的批评是很有道理的。
王兆山的这首词,即便可以称为一种“英雄乐观主义”,但从另一面看,这种豪言壮语的背后是变相地视灾民生命如草芥,已经少了文学家必备的悲悯意识和生命关怀——至少也是一种令人生厌的矫情。如笔者的网友所言,让灾难凸现中华民族的崛起奋进,这种狂躁的心态显然是不大正常的。
由此,灾难可称是衡量作家的砝码。通过上述现象,显然很容易测量出某些作家理性思考的欠缺或心态的幼稚、作风的虚浮。这是很令人悲哀的。不过从另一方面看,这样的灾难时分以及这样的缺点暴露,尤其是对这种缺点的批评过程,可能也能成为文学发展的契机。假如通过这次批评,文学中人能够认真思考“王兆山现象”,并更加认真地思考这场灾难和文学之间的关系,则灾难不仅是衡量作家的砝码,同时也是推动文学发展的引擎。
基于这些机会和理由,近年来正在饱受批评的文艺界,应该有通过这次机会从整体上提高水平、改善形象乃至浴火重生的意识和勇气。而退一步说,即便这一机会并不那么容易把握,但至少应该由此风波明晰文学创作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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